《绣春刀2》里,说到一个词,东厂番子。
我们知道,在古代,番字是对少数民族或外国的称呼。英国人挟坚船利炮打得清王朝瑟瑟发抖,却仍被轻蔑的称为番子。
用番子来称呼东厂员工,是否也是贬义,以显示民众对他们不满呢?
实际上,并非如此,古代也把缉捕罪犯的差役称为番子、番役。
 
说起来,番字多义,可以是贬义,也可以是中性。只能说,汉语是很有趣的语言。
相对于汉语的有趣,东厂这个机构,则显得更为奇特。
它是明成祖为了监视群臣而创设,“访谋逆妖言大奸恶等”
另有一重大职能,“与锦衣卫均权势”。说白了,就是朱棣对自己恢复的曾被父亲朱元璋废除的锦衣卫不放心,于是又设东厂分锦衣卫的权,互相牵制。
讲起来,这似乎真是个很先进的观念,可实际搞笑极了。
东厂的老大,提督东厂太监,本来是个光杆司令的,他的手下,有千户有百户,按《明史刑法志》的记载,“东厂之属无专官,掌刑千户一,理刑百户一,亦谓之贴刑,皆卫官。其隶役悉取给于卫,最轻黠獧巧者乃拨充之。”
 
意思是,督主掌管的人,都来自于锦衣卫。且到后期,锦衣卫的指挥使,干脆成了东厂的附庸,两者早没了制衡。哪些锦衣卫能进东厂呢?
轻黠獧巧者——说得好听,就是聪明伶俐,说得不好听,就是狡猾巧诈。
不管用什么词,都说明,能被东厂选中,说明那个锦衣卫聪明、办事干练。
能调到东厂,对锦衣卫而言,是提拔,是高升。
我们知道,同事之间都有竞争,锦衣卫之间也是。《绣春刀2》里,锦衣卫之间对案件的争夺,想办大案的心理,都有很精彩的描述。
放在明朝,同样如此。反正自己更能昂首挺胸了呀,更能横着走了呀——何况,锦衣卫办事,还得按规程来,抓人还要有文书,上报皇帝还要写奏折,在东厂呢?可以口头直达,根本不必要那些繁琐的程序。
至于主管由一个正常人变成了太监,那又有什么关系呢?
 
想想魏忠贤九千岁,多少文臣武将给他盖生祠,叫干爹啊——更多的,想叫干爹还没进身之阶呢。魏忠贤残的是身,无耻大臣们残的是……
脑?
非也非也。
他们一点也不残,他们之所以去巴结魏忠贤,是聪明的表现。
真正残的,是皇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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